大致说来,西方国家应对金融危机的一揽子政策,首先是火线救市政策;其次是到了去年底今年初,采取扩张性的财政和货币政策,以缓解经济衰退;到如今,继续采取扩张性政策的同时,西方国家开始热衷于谈论全球经济调整。
一方面,西方国家认为全球国际收支失衡是危机的根源,因此治本之策是纠正这种失衡,美国要减少消费、增加储蓄,东亚国家要增加消费、减少储蓄;此外,气候变化已成为无可回避的全球问题,各国应联合起来应对气候变化,尤其是发展中国家,也要积极加入西方倡导的减排计划之中。
这些观点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,但在观察全球经济协调的时候,我们不能仅听其言。否则,我们可能会被西方的修辞术迷惑。
第一,全球经济遇到的最要害的就业问题,在各国的经济协调中仍然付诸阙如。
但是,在目前各国的经济刺激方案和增长方式转型计划中,对创造就业均无良策。而且,一旦西方国家的失业率上升,可以预料的是,贸易保护主义将迅速抬头。这对全球经济复苏将带来极其不利的影响,尤其是会损害到发展中国家的利益。
怎样避免这样的问题,如果出了这样的问题,该怎么惩罚始作俑者?我们很想知道,但西方国家一直是顾左右而言他。
第二,主要发达国家选择的主导产业可能会存在失误。
西方国家之所以关注气候变化,除了对气候问题本身的关注之外,另外一个用意就是想借助气候变化调整经济结构,通过发展新能源,发展环保产业,寻找新的增长点,并希望能够在未来抢占经济增长的制高点。
但目前这种选择是否能成功,仍然不得而知。对新能源的投资也可能严重不足,过去的风险投资基本上是为IT行业量身定做的,对新能源这种投资周期长、风险大,国际资本并未做好准备。
总之,有可能出现技术突破、扮演主导角色的行业不一定是新能源。新材料、生物工程等均有可能出现较大的技术突破,因此在产业层面上,中国在选择新的主导产业时应更加慎重。
第三,要注意“言外之意”,要警惕发达国家的“隐藏计划”。
发达国家之所以在国际场合大谈全球经济调整,要求各国加强协调,也可能会以此为幌子,从各方面限制发展中国家的赶超。很多新的贸易壁垒有可能通过环境、气候变化、食品安全等方式,以国内立法的形式,对发展中国家的产品出口进行限制。发达国家也可能借发展新兴产业的契机,为其科技产品出口寻找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市场。
最后,要观其行,而不仅仅是听其言。我们看到的是,西方各国在短期内纷纷通过扩张性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刺激经济增长,对所谓的结构调整却是三心二意。
发达国家采取的扩张政策增加了大量的流动性,这些流动性可能会进入石油、初级产品市场,或流入新兴市场,带来新的泡沫,并延缓各国经济增长方式的调整。
从各种迹象来看,新兴市场面临的风险都非常类似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,即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前夜。西方国家的经济刺激是否要以别国经济为垫脚石呢?
调整经济结构,是我们既定的目标。我们需要继续坚定地走自己的路,但也要警惕别人占我们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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